他禮貌地跟徐奶奶和徐父問了一聲好,問他們有沒有用不著的空床和屏風,「我爹來了,打算和我們一起住,若沒有空床,明兒我們去買一張。」
徐明堂吃驚道:「你爸來了?陳向陽同志?」
陳念恩點點頭。
作為陳念恩的好兄弟,徐明堂知道陳向陽並不讓人感到奇怪。
「我的媽呀!高升了!」李星星聽說的事,徐明堂也有耳聞,。
徐父忙道恭喜,「二樓就有一張一米五寬的空床沒用,也有屏風閑著,紅木的,可以拆卸,運輸非常方便,我和明堂幫你抬上去。」
「不用勞煩您,吃完飯,我叫妹夫下來。」陳念恩道。
徐父想了想,「也行,等陳同志吃完飯,我借著機會問候一聲。」
陳念恩一笑,「您太客氣了。」
「應該的,以後還得向陳同志彙報工作。」提前打好交道,有益無害,徐父心裡有數,也暗暗慶幸兒子邀請陳念恩兄妹來家住的行為。
徐奶奶端出一盤橘子,「念恩,帶回去給你爸和你妹妹妹夫嘗嘗。」
陳念恩道了謝。
他沒推辭,正如徐家人沒有拒絕他們送的菜。
端著橘子回到樓上,各式飯菜均已上桌。
接過李星星遞來的筷子和米飯,陳念恩道:「徐家有多餘不用的床,也有屏風,待會兒明星和我一起下樓抬上來。」
「沒問題。」在老丈人的注視下,夏明星神情自若地給李星星挾一塊豬大腸。
李星星則給他挾一大筷子放在他碗里,「小夏哥,每天要多做一個人的飯,太辛苦,你得好好地補補,我會學得勤快點。」
後悔讓渣爹住進來啦!
一大盒房租根本補償不了小夏哥的辛苦。 她的眉宇間,帶著得意。
當然,丟下這話之後,楚玉如同一頭驕傲的孔雀,轉身向著瑾王府外的方向走去。
「嗷嗚!」
小雪怒吼了一聲,那聲音帶著恐嚇,倒是讓楚家的那群人腳步一顫,差點就沒能站穩。
好在,最後他們還是穩住了身形,快步離開了。
等離開瑾王府之後,楚玉回身,看向了面前的府邸,眼裡帶著勢在必得。
「我在等兩日,兩日之後,我就是這瑾王府的女主人。」
這話落下,她轉身,便離開了。
這一次,楚玉沒有再回頭。
只是那背影看起來亦是如此的驕傲而得意。
……
瑾王府內。
太妃氣的雙手都在顫抖,剛才她拼勁了全力剋制,才剋制下了對楚玉動手的衝動。
然而,望著府內這些受了委屈的丫鬟,她內疚的眼眶泛紅。
「讓你們委屈了。」
六月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,她咬著唇,淚眼汪汪:「太妃,兩日之後,神醫門真的會來嗎?若是他們來了,王妃是不是會被趕走?」
太妃沉痛的閉上了眼。
他們瑾王府,好歹也是皇親貴族,何時連堂堂一國王爺的婚事,都要由外人來做主?
身為皇族,混到如此程度,也真是可悲。
「瑾兒不會娶楚玉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六月眼眶紅了,「那些人會不會對王妃下手?」
這一句話,讓太妃的雙膝微軟,差點就坐在了地上。
她的臉龐帶著苦澀。
神醫門啊。
確實不是一國兵力可以抵擋的,看那狗皇帝的態度,便已經明了。
那今後的瑾王府,到底何去何從?
「祖母。」
夜小墨走向了太妃,寬慰道:「祖母你別擔心,墨兒已經是男子漢了,能保護好父王娘親,也能護好祖母。」
太妃苦笑著摸了摸夜小墨的頭,輕嘆一聲:「墨兒,你有這份心就夠了,現在這種時候,不是你能管得了的。」
「祖母,以前都是你們護著墨兒,這一次,墨兒想來護著你們。」
小糰子的眼睛帶著光芒,在陽光之下,他渾身都籠罩著燦爛的晨輝,如此的耀眼。
太妃沒有將小糰子的話放在心上,無奈的一笑,說道:「我累了,先下去休息,另外,今日的事情,別讓楚辭知道。」
她聲音一頓,又道:「也別讓夜瑾知道了,雖然這件事是他招惹而出,但瑾兒的脾氣太狂躁,恐怕會生出更多的事端。」
更重要的是,夜瑾最近太忙了,她怎還能去打擾他?
「是,太妃。」
在場之人全都恭聲應道。
奈何,這瑾王府的任何風聲,怎可能隱瞞的了夜瑾?
此刻的夜瑾,渾身都籠罩在森寒的氣息之中,眸中滲著冷芒,聲音冷冽入骨,帶著滔天殺意。
「楚玉既然敢上瑾王府,那本王就讓她知道後果!吩咐下去,今晚,本王要火燒楚家!」
「是,王爺。」
身後的侍衛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,他們站在夜瑾的身後,都能感覺到男人那濃濃的森寒之氣。
是夜。
如水。
楚家之人所有人尚且還在夢鄉之中,卻聽到一聲尖叫聲響起,驚得所有人都驚坐而起。 「軍師說的對!我看就讓我和燕堂主去就行了,反正都已經定位到沈山副幫主的手機位置了。」腰間掛着兩把鋼叉的虯髯壯漢說道。
「好,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行事。」龍嘯天鄭重道。
「幫主放心,我跟沈山不一樣。」虯髯壯漢拘禮道,轉身離開。
而那個被稱之為燕堂主的武者則是跟在他後面。
行人稀少的街道上,一輛疾馳的共享轎車內。
「這副幫主也夠窮的。」徐福坐在車內,檢查了沈山儲物袋,沒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,也就那個百年寒冰做成的儲物盒勉強讓他覺得是個東西。
約莫兩刻鐘,徐福到達了秦嶺山脈。
他迅速的進入秦嶺深處,將死去的大熊貓埋於一片竹林旁邊。
做完這一切之後,他拍了拍手,走到一處小溪邊。
看了看水中的倒影,他微微一笑,之前他還以為張鈞蜜是個冷酷,專業的武者。倒是沒想到會被一隻熊貓幼崽給征服了。
剛剛他跑出來的時候,張鈞蜜竟然一點不在意。
徐福正遐想之時,突然發現遠處正有兩縷氣息朝自己的位置而來。
此二人正是嘯天幫剛剛派出的那兩人。
一人名喚陽定天,身居嘯天幫副幫主。
另一個名喚燕魚山,乃嘯天幫青龍堂堂主。
「來找死的?」徐福馬上想到對方應該是嘯天幫的人。
夜色微涼,陽定天與燕魚山看着地圖上距離越來越近的亮點,互相低語交流着。
而徐福卻是一點不慌張,他找了一處顯眼的石頭,悠閑的躺在石頭上。
「這小子大半夜在這幹嘛?」陽定天低聲對着燕魚山說道,表情詫異。
此時,他們倆正躲在一處低矮的灌木叢後面。
「莫非其中有謀?」燕魚山眉頭微皺,表情不解。
「你能看出這小子的境界嗎?」陽定天低語道。
「看不出。」燕魚山微微搖頭,又道,「那現在怎麼辦?」
「嗎的!真是怪異!勞資出道這麼久,從沒遇到過這麼年輕,卻又令人不解的小子。」陽定天表情陰冷,伸手從儲物袋拿出三根銀針,「不過難不倒我!」
「咻」
一聲極其微小的暗器之聲響動,三根繡花針大小的暗器朝徐福飛來,速度極快。
「唉。」
徐福嘆息一聲,雙腳運力,直接站了起來。
「我等了這麼久,你們就這水平?」
徐福筆挺的站着,食指和大拇指夾着三根銀針,表情戲謔。
「這…竟然這麼厲害!」陽定天與燕魚山眼神忌憚的看着不遠處的徐福。
「曹!碰到高手了!剛才怎麼不多帶幾個人過來。」陽定天心中一緊,手向後伸去,緊緊的握住鋼叉。
他現在很後悔。
「情況不明!撤!」陽定天深吸一口空氣,用極其細微的口吻說道。
燕魚山微微點了一下頭,他也是一個謹慎的人,雖然之前話講的很滿,但是這個事情涉及到生死,不可大意。
「喂,別走啊,來都來了,不出來見個面?」徐福大聲朝灌木叢處的兩人喊道。
跑!
看到徐福滿臉不在乎的樣子,陽定天和燕魚山更是肯定了徐福非自己能夠對付,心臟猛的一震,腳下不自覺的運力逃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