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目光,都盯着歐陽玉浮手中那根煙,終於,在倒計時滿二十分鐘的時候。
煙滅!
而周圍,依舊沒什麼動靜!
「看來,你們的主子是不敢來了?五長老,動手吧,他們每人廢掉一隻手!」歐陽玉浮指著黑子一群人,冷冷吩咐。
隨着歐陽玉浮的話,五長老緩緩走向前。
五長老看上去四十五歲左右,長相普通,如果在大街上遇到,誰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特殊之處,但黑子等人,可是知道這個人的厲害,剛剛對他們動手的,就是這個男人。
「廢掉我們的手?等我們少爺來了,你會後悔的!」
黑子咬着牙,看向歐陽玉浮。
「後悔?」
歐陽玉浮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,哈哈大笑:「我歐陽玉浮這輩子,還不知道後悔二字怎麼寫!」
「那我就教你怎麼寫?」
歐陽玉浮剛剛說出這句話,一道聲音就從背後傳了過來。
這聲音,吸引了眾人的注意。
只見一名年輕男子,騎着電動車,出現在了夜總會門口。
「嚴經緯?」
在資料中,歐陽玉浮看過嚴經緯的照片。
所以當嚴經緯騎着電動車過來的時候,歐陽玉浮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,就是嚴經緯,就是讓她姐姐不惜和陳家那位離婚的男人。
停好電動車,嚴經緯走上前,看着歐陽玉澤,微微皺眉。
他接到黑子電話的時候,以為是趙馳疆帶着人來鬧事,但沒想到並不是趙馳疆,而是一個叫歐陽玉浮,從未見過的年輕人。
嗯?
嚴經緯的目光很快落在整個年輕人身邊的四長老和五長老身上。
「有趣!」
嚴經緯嘴角勾出一絲笑容。
兩名大宗師!
這時,四長老和五長老也看向嚴經緯,他們目光緊緊盯着嚴經緯,安琪小姐,就是為了這個男人要和陳家那位鬧離婚?
「嚴經緯!」
歐陽玉浮嘴裏吐出三個字。
「二十一分鐘,嚴經緯,你遲到了!」歐陽玉浮冷笑道:「既然你遲到了,那你的這些手下,就要遭內容還在處理中,請稍後重試! 本故事純屬於虛構
已是午夜時分。深藍色的天空瀰漫着詭異的氣息,這個小區被籠罩在霧氣之中,街上難得看到幾個行人。他們明顯感覺有點情況不對,決定上門去看看再說。
車軲轆沾帶着泥土,停靠在巷子一角的隱秘之處。
武正哲打開車窗,一股清新的空氣吹進車裏,讓原本糾結鬱悶的他稍稍感到放鬆和愉悅。
在沒有下車的那一刻,他的心裏忐忑不安,憑着自己的直覺,總覺著這一次來河西又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。
在以往,武正哲的這種感覺一向都很准。
他們一前一後,躡手躡腳地來到那間屋子。
夜靜得可怕,兩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以聽見。
蕭勁睜大眼睛,環顧著房子周圍里的每個角落。他從窗戶往裏屋望去,陰沉漆黑的房間灑著一絲淡淡的月光,沒有一點聲響。
正在這個時候,忽然聽到不遠處響起腳步聲,一個黑影帶着一陣冷風,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。
蕭勁扭轉門上的把手,門沒有上鎖。房間里流動的空氣夾帶着一股血的腥味,吹進他的鼻孔,他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。按了一下開關,電源已經被斷掉。
突然,武正哲的腳踩到一個軟棉棉的東西,「啊!」的一聲音尖叫,刺骨森冷的觸感讓他顫慄起來,他的神經在一瞬間幾乎要崩潰。他大腦里指令著自己僵持不動。
「怎麼啦?」蕭勁輕聲地問。
「我踩到軟綿綿的東西了!」武正哲顫抖著擠出兩個字。
「什麼東西?」蕭勁看着武正哲。
月光映在白色的窗紗上,白得迷離剔透。
「是死人。」武正哲回答。
蕭勁打開手電筒照明,定神一看,是石頭的朋友,名字叫郭陽。
武正哲用手在鼻孔探了一下,已經斷了氣,死者的腳筋也被挑斷。
他怎麼也想不明白,石頭死了,現在連郭陽也死了。
難道郭陽是被滅口?難道是我們來郭陽家的消息被走漏了風聲?武正哲的腦海閃過一連串的問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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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河繁華的市區,街道上車水馬龍。
大河的天氣多變,早上還是陽光明媚,到了中午,天一直下着大雨,路上的車輛放慢了行駛的速度。
道上偶有步履蹣跚的老人在街上行走,車輛停停走走,猶如螞蟻爬行。
汽車的尾部排放着羽毛形狀的白煙,煙裏面帶有未被完全燃燒的汽油味道。
肇鳴不時看見有人穿着雨衣騎着自行車,車后兒童座椅上坐着小孩,他就想起杜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,也是這樣帶着兒子希宇接送幼兒園,是一件多麼的辛苦事情。
肇鳴開着車,行走緩慢。他的胳膊撐在車窗,單手托著下腮。
車內CD播放着《找一個「愛」字代替》的音樂。
他聽着音樂,想到簫勁賺錢的本事。想到蕭勁的錢來得也太容易,而且想怎麼花就怎麼花,人家那才叫生活。
他又想到房子的事情,每想到自己住在那狹小的空間,實在是憋的心慌。
現在,他似乎找到了一條發財的途徑,就是像蕭勁那樣,把足球的愛好當成一種業餘的事業,爭取早日致富。
遲肇鳴想,只要認真地分析好每一場投注的球隊,要搞點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他甚至做起了他的黃粱美夢,買了房,買了車,一天到晚優哉游哉。
遲肇鳴想的入神,完全不知道前面的車輛都已停在紅燈口等候,自己的那輛破車已經撞上了前面的一輛寶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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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恰在這個時候,杜鵑坐在一輛的士車上從事故車的旁邊經過。
杜鵑發現是遲肇鳴的車,拿起手機電話遲肇鳴,「剛才我在路上,發現你的車和一輛寶馬撞上了,怎麼回事?
「是啊,我開車走神,不小心撞上了。不過沒有關係,車有保險的,不要緊。」遲肇鳴回答。
「那你好好地和人家溝通一下,別發生什麼糾紛。」杜鵑囑咐。
「我知道,你放心!」遲肇鳴道。
其實,肇鳴坐在車裏也不敢出來,他楞住了。他想,這下完蛋了,寶馬是多麼昂貴的車啊,最起碼也是三五十萬的車,今天真的是倒霉到家了!
他感覺到寶馬的尾廂蓋因猛烈的撞擊陷進很深,他自己車的保險杠已脫落到地上了。
肇鳴戰戰兢兢地下車,發現汽車大燈完全碎裂,滿地都是玻璃的碎片,肇鳴明明是自己撞上了別人,他卻大著膽子跑到寶馬車的駕駛台前用手敲打着寶馬車的車窗。
這時,從寶馬車上走下來一個帥氣的男子,他身高一米七五開外,穿一件緊身的襯衣,隔着他的襯衣,仍然能夠看得見他那發達的肌肉,像是練過健美。那男子的體型很健壯,年齡35左右,留着寸長的頭髮,額頭上很光滑,沒有一絲皺紋。他留着鬍鬚,鬍鬚雖然不是很長,大約不到一個厘米,但顯得異常的堅硬。
年輕人取掉戴在臉上的一副墨鏡,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。眼睛雖是單眼皮,但絕對有如韓流明星RIN一樣的氣質,有吸引人眼球的性感。也許是沒有睡覺或者睡得太晚的原因,臉上明顯的帶有幾分疲勞的樣子。他的皮膚顯得有點黝黑,但是看起來十分健康。
遲肇鳴掃視一眼此人,覺得好生面熟。他不就是自己前一天晚上夢見的戴雲久嗎?
「你是雲久,戴–雲–久?」肇鳴一字一字說出戴雲久的名字。
雲久用一個指頭指著肇鳴,你認識我?然後收回手指,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若有所思。
楞了半天,突然叫了一聲「想起來了,想起來了,你不是遲排長嗎」雲久大聲地驚叫,「太巧了,太巧了,遇見你今天真的是太高興了,太高興了!」
「已是十年多年不見,要不是撞車見到你,平日走在街上即使是面對面地走過,也不一定認得出來。」昔日老戰友加老鄉相見,分外親切。
他們二人才寒暄幾句,馬路上的車已經跟了好長的一大排,有的司機在車裏伸出頭,大聲地叫喚,「快點讓道啊,這馬路又不是你家修的,還不把車移到邊上好讓我們走啊!」肇鳴往後一望,長長的車龍已經把馬路堵的水泄不通。
「快走快走,我們找個地方聊聊,時間長了堵塞交通。」雲久吆喝着說,「這樣,這裏離我工作的地方不遠,到我們的至臻音樂吧去聽聽音樂,喝點咖啡。」雲久催遲肇鳴趕緊離開事故的現場。
「至臻酒店?不久前曾到至臻酒店聚過餐。」肇鳴道。
「快走,趕緊的。」雲久笑道。
肇鳴快速的上車發動,緊跟在雲久的車后。
兩輛車一前一後,行駛到沿河大道一棟獨立建築背後的停車場里。
他跟在雲久的車后,到停車場停了下來。
遲肇鳴站在酒店的門前看那建築略有些年代的氣息。
那是一棟老式的建築,是日本人入侵中國的時候修建的。
建築外表的顏色是土黃色,看上去十分的厚實,牆體的稜角有些圓滑,而且帶有些高光。除了堅固的外表,建築有些歐風古羅馬建築的味道。
剛才被雨淋過的地方,水順着雕刻的紋理向下滴淌。
站在門前空地上,空氣中瀰漫着房子周圍植物發出的清新味道。
建築共有五層,房子不是很高,和大河的鐘樓遙相呼應。屋頂上,架著一塊巨型的廣告牌,廣告牌是用霓虹燈做成的,帶一些現代的色彩,至臻音樂吧幾個美術字在沒有燈光的時候並不那麼顯眼。
他倆並排走進吧廳,迎賓是穿着禮儀服裝的儀賓小姐。見雲久進門,兩旁的禮儀小姐雙手合撫腰間,齊聲喊道,「歡迎光臨,戴總好!」雲久邊說話邊舉起他的右手搖擺,同迎賓打着招呼。
建築的一層是咖啡廳,雖然光線有些昏暗,但佈置倒是十分的巧妙。
咖啡廳里放着動人的薩克斯音樂,有幾對情侶在泛黃的燈光下喝着咖啡,聊著情話。他們的臉上,寫着笑意。
在咖啡廳的一個角落,坐着兩個男人,其中一個說話的聲音有些大。他們大概是在談論著前一天晚上大河和老虎的比賽。
可能是因為輸了錢的原因,他們倆都有些懊悔,沒有聽誰誰的投注意見,其中一個談到這裏,不禁把喝完的咖啡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摔,咖啡杯與桌上的玻璃碰撞,發出了巨大的聲響。嘴巴里冒出一句髒話,「他奶奶的我靠!我靠他靚!」像是一個北方人在講著當地的方言。
兩人走進咖啡屋,在一個包間坐下。
咖啡廳包間的燈光昏暗呈橘黃色,播放着一曲有名的《回家》的音樂。
老戰友分開多年,不免心生許多回憶,又略帶感傷。